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鲸骨(空条夫妇)【前篇】

点我和阿强谈恋爱

预警,请务必阅读:

1、空条夫妇(bg),空条夫人(徐伦母亲)第一人称,设定时间大概在承太郎死亡七年后(没错就是今年!!!)

2、设定阿强死亡,徐伦存活,旧世界延续。

3、胡编乱造,没有文笔,全是bug,深度ooc,接受请下滑。


《妻子和鱼》  海子

我怀抱妻子

就象水儿抱鱼

我一边伸出手去

试着摸到小雨水, 并且嘴唇开花

 

而鱼是哑女人

睡在河水下面

常常在做梦中

独自一人死去

……

 

一、

我遇到他的那年,是近三十年前,我们二十岁。

二十岁的人生有金色的辉光,像对着晨曦迎面打开家门那一瞬间的模糊。阳光下每一种情绪都在血管里自由地舒展,忧与爱都柔和地伸出它们的新芽。生命渴望着变化和律动,灵魂的触须探索着接触到的一切。但就像那阳光。直视阳光会看见光亮,同时也会失明。

光和明是不能同时获得的,我的朋友,你相信这一点吗?

我是在大学里的书店见到他的。现在回想起来,有关的一切都仿佛漂浮在时间之外,没有受到悠长的岁月的半点侵蚀,清晰得像是刚刚刻印的书版。然而一遍遍回忆之后,真实终于变成了故事,故事则陌生了起来。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了。在那个阳光温和的下午,他青色的眼睛是真实地望向过我的吗?可我永远都不能确证了。

笨拙地跳跃过几次之后,我对他说:“嗨,同学,能帮我拿一下最上面那本图鉴吗?”

他青色的目光注了下来,片刻之后,他的手跨越我的头顶,他的手臂的阴影降落在我的肩上。我像一个得到圣诞巨大礼包的孩子,举起双手接住了他单手轻飘飘拿下的厚重图鉴,并且将它抱在了胸前。我对他说了谢谢,而他回复以沉默。

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彼此。但,但怎么会是这么俗套的开头呢?像是海浪搁浅了海星,星辰没入了天际,一切都俗套得那样平凡。

 

二、

第二次相遇是在海边的咖啡馆,很多年过去了,我记得那天的海风和飘摇的椰子树,也记得它的名字。它叫“Whale Bone”,鲸骨,默立在大海边,带着说不出的寂寞。

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,空条承太郎——对我而言颇为拗口难记的名字——居然是学校的名人。我的闺蜜西拉在听到我的讲述的时候惊讶地叫了起来。我告诉她我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又一次看见了那个高大的,沉默的东方青年。她用吸管用力地吸气泡水,搅动它让冰块叮叮当当地彼此敲击,从树莓味气泡水的紫色上面挑起眼皮看我,叫道:“他很有名!他很帅,但是没人敢找他说话。”

“咦?为什么?”

“咦??为什么??”西拉比我更大声地反问,“你不觉得他显得很冷酷吗?你邀请他喝一杯他只会给你一记上钩拳的那种?”

我……我不觉得。我只记得他靠窗坐着,圆桌上摊开笔记本和参考书。书里整齐地夹着书签。阳光从落地窗里蜂拥而入,为他的帽檐描摹阴影。远处的大海层层涌起波涛,有鱼群从海面上一一跃起。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,本来低头看书的他忽然抬起头,望了过去。

他的侧影显得尤其专注。

“是海豚吗?”我站在他身后好奇地问。

现在回想起来,他并不十分想要回答我。但大概是卖海豚的面子,他沉默了一下,还是微微转头,向我转来青蓝色的一瞥,并且补充道:“灰海豚。”

可我天生迟钝啊,多少次被西拉捏着脸上的肉教训也没有一点进步。我天生很难感觉到那些抗拒和恶意,我只觉得他仿佛一只海豚,刚刚越出水面让背脊披上闪耀的一线阳光,就又要落回深海中去了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,我也不记得他当时是什么样的神情了。或许他用了很大的努力和涵养,才没有出声斥责我这个擅自侵入他私人领地的不速之客吧?大约,也是看在海——咳,灰海豚的面子上。

“所以——”西拉入神地听,随后震惊地大叫,“你们交换了名字?”

是的,我们交换了名字,普普通通,像一切闲聊了两句的人。我睁大眼睛看着西拉,不明白她为什么像我们交换了婚戒那样兴奋。

“和那个空条承太郎!”她兴奋地一把捏扁了她的吸管。

 

三、

我发现他经常去那家叫做“鲸骨”的咖啡店。可能是因为那家店临海,拥有一眼望见海面上的游轮和小岛的视野。我们的大学在一座滨海的城市,拥有无穷无尽的椰子树和海风。而我后来知道他在学习海洋生物学,总是在那家咖啡馆写他的课程报告和读书笔记。

他第二次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有点惊讶,微微皱起了眉,随后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了几眼,很警惕的样子。我已经从西拉那里知道了他是学校的名人,虽然没有人敢于上前搭话——为什么呢?我并不觉得他很凶——但总能收到无数牵系的目光和门缝里塞进的卡片。于是我对他笑道:“放心吧!是真真正正的偶遇哦。”

他直视着我,似乎是在看着我,又像是目光绕过我在看着我的背后,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我在他相邻的桌位坐下,开始写我的暑期计划。从出生的内陆州来到海边,我已经决定了要在暑假大玩一场,比如说坐着游轮去海面上追逐鲸鱼——这座曾经被西班牙殖民过的繁华的港口城市,每年夏季,都能观赏到许多鲸鱼的迁徙,如体型庞大的蓝鲸,如果幸运的话,或许还能看到座头鲸,抹香鲸,杀人鲸……都是电影和沉重的图鉴里才会有的巨大生物。每当想到它们和我共同存在这个世界上,无边无际的神秘都会从平庸的日常里涌流上来,将我托举起来,托举到希腊英雄驾着帆船远渡重洋的神话中去。

正在出神,我突然发现他站在了我的身边。他总是这样,会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。他很高,我仰头都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。然而你可能知道,我是个很固执的人,我像一只寄居蟹搬动它的壳,带着我的椅子向远处挪动了一些,终于看见他青色的眼睛。

他看着我,低声问:”你叫克里斯塔尔?”

“你还记得?!克里斯塔尔·琼斯(Crystal.Jones )。额……有事吗?”

他看了看我,按着桌子坐了下来。我于是立刻能够平视他了。

他的脸色还是有些冷凝,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因为他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。但他的确是十分专注地注视着我,然后询问道:”我记得你也是那里的学生。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
“最奇怪的就是刚刚这个瞬间。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和我说话。”我对着他露出了可能是平生最傻的笑容,“我的生活它无聊极了,乏善可陈。”

他低声自语了几个我没听清也没能听懂的单词,大约是日文。随后他起身离开,我下意识地对着他喊道:“所以这算是一次搭讪吗?”没有等到他的反应,我已经被自己逗乐了,“那它很失败啊?”

他转头有点无奈又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,然后从我的手中抽出铅笔,在本子的空白处写下了一串数字:“这是我住处的电话号码,如果遇到……遇到什么事,联系我。”

应该是这种展开吗?我当时一定愣住了。看见我没有接笔,他便将手中的笔轻轻扔在了桌面上,随后径直离开了。

他素来是这种直接的性格,直接得让人反而要用许许多多重的思考来接近他的本意。——比如这一次,西拉就像看着恶魔一样地盯着那页写着他电话的纸,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胳膊,大声宣判道:“他想泡你!”

我痛得吸气,一边甩开她的手,一边不知为谁辩解道:“可他只是让我有事联系他而已啊?”

“他想泡你!”西拉继续尖叫,“男生给女孩子留联系方式不可能有别的解释!”

我觉得她莫名其妙,我想他只是觉得或许他能帮到我。

当然,之后这一点被确认了,哈哈。他的笨拙,可能我当时就知道了。

 

四、

自那之后,可能是巧合,可能是命运女神无聊时拨动了她的丝线。我好像经常能够偶遇他。在“鲸骨”,在学校的街道,在图书馆,在很多个晨曦和日暮。我每次都会和他打招呼,而他偶尔回应。但几乎每一次,他都会认真地看我一眼。当我叫出他的名字,总会有女孩们一边拙劣地掩饰一边偷偷打量我。注意到那些打量的目光,我会感到一点点隐秘的兴奋,好像我的确拥有了什么旁人觊觎却无法得到的财宝。

然而就像我伸手捞起的海水,那时候我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呢。在咖啡馆学习累了,我走出咖啡馆来到海滩上捧起一小掬海水,任由它们从我的指缝间缓缓流尽,滴在潮湿的海沙上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炽热的阳光舔上肌肤,而海水还是温凉的。听说即使在北极的冰盖下面,流淌的也是这样温凉的海水。是因为大海过于广阔了吗?所以无论对于太阳还是冰霜,它都不为所动。

他夹着书走了过来,比平时来得晚一点。他来的时候我正在从沙里淘出一枚贝壳。见他盯着我,便举起来给他细看。

“好看吗?”

话出口我才觉得太亲密也太幼稚了,我立刻后悔了。仿佛是我的错觉,时间好像应我的祈祷停止了一瞬,可惜不曾倒退回我说话的前一刻。而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蹲了下来。

“……海湾扇贝。瓣鳃纲,异柱目,扇贝科,扇贝属。”

他没回应我的问题,但我松了一口气。海水又涌来一潮,些微的白沫里送来一枚新的贝壳。我揽起裙子爬过去捡起它,在新的海潮里轻轻荡净。它看起来很像我手心里的那一枚,它也是一枚海湾扇贝吗?瓣鳃纲……扇贝属?它们的确很像,纹路也是,光泽也是,只是一枚大一些,一枚小一些。我把大的那一枚递给他,我说:“送给你啦。”

他很想拒绝的样子,但最终没开口,只是沉默着对着我摊开了手掌。我松开手,那枚贝壳落在他手心。他自然地将它握在了手里。晚春的海风带着微微的水腥吹来,吹动我们的发丝,我看着他的迎着阳光线条变得柔和的侧脸,突然问他:

“夏天要来了,你想去海上观鲸吗?”

很自然,过于自然了;从他沉吟到答应的几十秒内,我的大脑始终在迟钝地轰鸣。这种轰鸣持续了很久,一直到我们登上观鲸的游轮,那轰鸣才突然停止。我站在甲板上,仿佛大梦初醒,无力地回忆起自己是为什么和他这样地站在了一起。

距离我们成为恋人,还有一片夏天的海洋和一头浮上水面的蓝鲸。

 

五、

那头蓝鲸出现了。

我们在清晨乘坐着观鲸的游轮离开海岸,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灰蓝色的海水。游轮在海水中摇动,水腥气和清淡的海盐味乘风路过我们又立刻离开。忽然有同行的游客欢呼,又立刻屏住了声音。我踮起脚向他们朝向的方向望去。

我们先看见它喷出的水柱,即使距离遥远。游轮立刻向它的方向靠近。我们看见它升出水面的灰色的背脊和群星一样的斑点。鲸息喷出的水柱高高地扬起,悠远的汽笛一般的鸣声从它的方向传来,金红色的晨曦透过那巨大有力的水柱,烧成了灿烂的火色。那水做的火焰还在舞动,在流淌,在燃烧。

它太大了,大得令人有些悚惧。它在有力地游动着,只是游动就令人感受到高傲和蔑视。除了大海,有什么能容纳它呢;除了同类,又有什么生物能陪伴它呢?

我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衣袖,我突然发现他单手紧紧地握着船栏,微微前倾,正专注地深沉地注视着那头孤独而有力的蓝鲸,他的青蓝的眼睛燃烧着炽烈的火焰。

那一瞬间,我觉得他就像一头孤独地遨游的蓝鲸。有力、庞大、深沉、美丽。

换气终于结束了,那头蓝鲸扬起了它巨大的尾鳍,海面的波潮被它不由分说地打碎,带水高举的尾鳍不住地滴落海水。它在换气之后即将下潜,回到它的海洋中去。

他也回过神来,他的肃杀的凛冽的气息收敛了。他注意到我拉着他的衣袖,青色的眼睛带着一点疑惑微微下注。在他的青色的目光的笼罩里,我踮起脚,攀着他的肩膀,轻轻吻了他的侧脸。

他愣了一下,随后拥抱了我。

 

六、

成为恋人的日子,现在回忆起来,仿佛笼罩着金色的薄雾,一切都被照耀得十分柔和。他的话不多,但嘴很毒,常常尖锐地讽刺一些德才不配位的老师或者助教。他说完之后,往往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,望着大笑的我微微勾起嘴角。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他在这种时候会显得有些得意。那是他流露的少见的少年意气了,很多年以后,直到今天。我仍然会想起他靠在椅背上噙笑的样子,嘴角还有一点点讥刺,然而眼神已经变得温柔。那种时候他是很开心的,我想。

虽然他不耐烦,但我时常拉着他一起去逛郊区小镇的集市,买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。当我们见面,我总会问他:“安娜还好吗?”安娜是一颗小仙人球的名字,我的那一颗叫做迈克。他对这组名字十分不屑,面无表情地说他宁愿他们叫哈利和莎莉。哈哈,你相信吗?他是会独自看爱情电影并且和我讨论这样无聊的问题的人啊。

我们一起在咖啡厅学习,我偷偷地向他的咖啡杯里一颗一颗地投进糖球,然后看着他抿一口以后皱起的眉头偷笑。当远处的海上跃起海豚和飞鱼,我便冲到落地窗前趴在窗上眺望。而他慢腾腾地起身站在我身后。即使我努力地背诵过图鉴,却永远没有办法像他一样那样快速而准确地报出每种生物的名字。

我们也曾经经过市里的教堂,我并不是虔诚的信徒,只是听见唱诗班的清亮的歌声,便任性地拉着他走进教堂坐在了角落。在温柔辉煌的圣歌里,我第一次看到他沉默着垂下眼睫双手合十,神色间有些悲伤,仿佛在祈祷什么人的灵魂能够安息。

偶尔我们一起去镇上的水族馆,我挽着他的手一起走过玻璃的长廊。海洋环绕着我们,绚烂的鱼群从我们头顶飞跃而过。他难得地神色安宁而眼睛明亮,青色的眼睛像是海天交接处半透明的颜色。

仔细想来他没有对我告白过,也或许有。在本科毕业前夕的那个初夏,他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:“跟我回日本吧。”

我一生都几乎没有出现过的敏锐在那一瞬间出现了,我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那些没说出口的一切。等到我意识恢复的时候,我已经跳起来抱住了他,像一只树懒挂在它的树上。而他下意识地托着我,在周围人的目光里尴尬地微微偏过了头。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,我只看见他微红的耳尖。我亲了他的耳尖一下,然后快乐地笑出了声。

日本是个美丽的地方,有美丽的山和海和日暮,还有他美丽的母亲贺莉夫人。

那年秋天,我们在日本结婚了。西拉是我的伴娘,她哭着拥抱了我,哽咽着说:“克丽丝!一定要幸福啊!”

啊,这一转眼,已经近三十年了吗?

←To Be Continued

 

有关前篇的叨叨

1、没有查到阿强具体在哪里读的大学。学校原型(随便)用了加州大学芭芭拉分校,位于海滨城市圣塔芭芭拉市。

2、由于是空条夫人第一人称,写了很多我觉得不会发生在阿强身上但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。另外一个方面,空条承太郎先生危机四伏的一生也被她的视角所淹没了。比如在三到四节之间,克里斯塔尔有过因为接触过承太郎被替身攻击的痕迹,所以被阿强特别关注了,才会有一段时间的频繁偶遇。她错觉时间停止的那一刻不是错觉,是阿强彻底解决了潜伏在附近的替身使者(写得太烂大概率没表达出来所以这里比比一下捂脸)。但她一生都不知道。除了磋磨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曾经被周全地保护。

3、相信夫人会是和阿强、徐伦一样好的一个光明的人。我努力地表达了,希望塑造的这个夫人天真又通透、快乐又明亮。写的时候钢铁直男如我也有一点少女心爆棚。后篇会是婚后和离婚,然而也还不确定能不能写出后篇咕咕(滚啊)。对于结局,只能说遗憾。他们两个或许都没有犯错,但事实是最终彼此消磨了。

4、因为阿强性格内敛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,问就是一见钟情(???)(当然根本原因是我菜,土下座.jpg)

5、虽然俺也磕阿承bl向,但夫人主场婉拒刷腐向,望周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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