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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鹊南飞(一)

之前的《西出玉门》的姊妹篇,还是林迁木的故事。

武侠,原创,无cp,应该是短篇,但还没写完。

对那个设定有所完善。很怕自己又走上设定狂魔完结苦手的老路。嘤嘤。

 @念动力喵喵 亲亲念念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当今天子正在大发雷霆。

  原因无他,温平公主从宫中失踪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一段敏感词排查不出来,单发了,不长但是挺重要,点链接。

 

  不多时后,紫宸殿中宫娥尽出。一名黑衣男子带着帷帽遮住面容,浑身裹得严严实实,几乎不露一块皮肤,缓步走进了殿中。半晌之后,宫女们接到命令重新回殿中服侍,却只见到今上一人,正脸色阴晴不定地凭几而坐。

  亲信左右便知道,陛下这是召见了名闻天下的枭卫统领,林迁木。

  先晋桓温有言:“既不能流芳百世,不足复遗臭万载耶?”这话很有胆魄,林迁木大抵就是这种类型。行事毫不避忌,恶名昭彰,凶声赫赫,能止小儿夜啼。传言漳州蓝氏曾于其有恩,然而犯禁之后,仍被一夜拔除,青壮屠lu殆尽,庄园焚于猛火。有人曾遥遥望见一众黑衣枭卫拱卫一人默立于蓝氏废墟之上。彼时火烟尚未消尽,而寒鸦徘徊其上,不住惨厉哀鸣。那个身旁围满黑衣恶枭,在鸦声尘烟中独自踏于废墟之上的背影,庶几就是林迁木的画像了。

  林迁木于恶名并无什么表示,也不曾刻意经营。不过,需要枭卫出手的毕竟是少数,正化帝识深鉴远,英烈雄杰,还是赖于朝廷法度的时候多。

  一旦恶枭飞动,必是朝廷法度不到之处。

     武安侯戴开正要出门,他心情不错,笑盈盈地掀开帘子上了大轿,放下轿帘,一把利刃却突然横在了喉间。戴开大惊,正要尖声叱叫,挟持者已从容不迫地微微屈指弹了他身上哑穴,这一声便未出喉。戴开也是将门之后,虽然纨绔,却也有几分胆色,微微镇静之后,便在挟持者示意之下,在轿中端正地坐好。

  轿中除了挟持者竟还有一人。之前一直安静地坐在大轿的角落之中,戴开镇定下来,才注意到他。此人不经注意之时,如同山石树木,静气流深,不闻呼吸,与周围环境如同融于一体;但一经注意,便觉他存在感极强如同外物入侵,无论做什么都有着强烈的违和之感,如同市中燃火,一经看见便不能再忽略。

  这人浑身上下蒙得严严实实,黑衣帷帽,长靴手套,甚至不知男女,只安静地伸出手掌,掌心里躺着一枚式样简单的玄铁令牌。戴开小心地接过令牌翻看,只见这令牌由黑铁打造,触手极凉,不似凡铁。正面篆书“精忠体国”,反面鸟虫书“枭”,便知眼前人必是枭卫中的大人物,不敢异动,交还令牌,拱手行礼。

  那人托着令牌的手一翻,令牌便消失不见。他从容还礼后,伸手握住戴开的手腕,戴开便听一低沉的声音道:“今日需借重戴侯,得罪了。”

  戴开凝视那人,不见那帷帽上黑纱有丝毫晃动,不禁诧异,便听那声音道:“这是枭卫传音秘术,入于戴侯之耳,当无二人可知,戴侯大可安心,只需听,不需动。”

  那声音低沉而清晰,冷淡而笃定。戴开下意识地微微点了点头,便发现颈间利刃连带着挟持他的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踪,轿子仍平稳走动,外间亦无动静。威胁不在,戴开却并无惊喜放松之感,人虽不见,这其中显露的手段更令他惊寒。

  传音者又道:“戴侯此去赴晋王之宴,自当如常。枭卫借戴侯侍卫之名入府足矣,不需戴侯回护,亦不会牵连戴侯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戴开似乎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,又似乎没有:“戴侯示外以不恭,心中实存丘壑,不该把身家宗族牵系于危崖孤石之上。如若有变,好自为之。”

  戴开深呼吸一下,轻轻点头。那人便松开戴开的手腕,拱手行礼示意。戴开再一眨眼,轿中已经再无他人,只剩下他孤身一人,中衣已被冷汗沾透。

  他枯坐着喘息一会儿,从袖间取出一封书信。那是那传音黑衣人不知何时放入他袖中的。他拆开一看,是武安侯宗族横行之事。他急急扫过,篇末赫然写着:“为晋王隐户三百四十一,养客一百零六。”

  他攥紧那张纸,感到如同被人握住了心脏,半晌才长叹出声。

  危崖难立。

  戴开猜的虽不中亦不远,在轿子中见他的黑衣人正是林迁木本人。他混入了戴开的侍卫之中进入了晋王府,做侍卫小厮打扮,也不去看厅堂里繁华,只在侧面厢房里乱逛。正逛到一间侧房,是下人舞女更衣之处。晚宴未开,歌舞已经上了,正有一名艳装的舞姬,匆匆向外走去。

  那舞女步伐轻盈,仪态婀娜,身着红色舞裙,颜色极艳,像是一团火正向外滚去。

  “雷姐姐。”林迁木突然出声,喊住了那舞姬。

  那舞姬转头讶然看了林迁木一眼,又环视了空屋一周,看四周并无旁人,随即笑道:“小郎君莫不是认错人了?”

  林迁木惊异地微微睁大了眼睛,随即赧然笑道:“约莫是我错了,那姐姐是姓徐吗?”

  那舞姬转过来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白净的脸,道:“真是认错了吧?我自姓李,李艳奴。”

  她脸上还带着懵懂的青春,眼角天然含着甜美的笑意,连世俗风尘里滚出来的油滑都遮掩不住眸子里的灵动。林迁木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,笑道:“哈哈,这下可知道姐姐叫什么了。我姓林,咱们这可就算是认识了!”

  李艳奴一愣,随即羞恼道:“好呀,登徒子,你诈我!”她一跺脚,转身要走,林迁木连忙赶了几步上去要拦——

  变故只在毫瞬之间。

  一把短匕挟风雷之势,避无可避地刺向了林迁木的咽喉。匕首的寒光还在匕首之后,李艳奴那张冶艳的面孔倏然放大,身上的红衣飘摇如血色恶枭。林迁木大惊,毫无章法地向后退去,却一步踏空,突然矮身摔了下去。

  居然就这么避开了划向咽喉的短匕。

  李艳奴一抿薄唇,神色不动,当即转撩为劈,一把短匕化用刀势,一刀快似一刀,一刀狠似一刀,竟凭空添出几分霸王破釜的孤绝凌厉。林迁木惊惶失措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堪堪避过她的刀势,一边哀声告饶道:“姐姐饶命!小的错了!姐姐饶命!”一边连滚带爬地躲避。

  李艳奴被他狼狈不堪地躲开了数次攻势,心下惊疑,不知此人是深藏不露还是侥幸,又怕被他的惊叫引来旁人,只想速战速决,一狠心之下,身上真气猛然暴涨,森然的短匕震颤不休,嗡鸣着朝林迁木的面门刺了下去。

  这一刀几乎用出她平生功力的五成,快如电光,猛于山洪,却被这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轻轻地握住了手腕。

  便再不能往下刺下一分。

  林迁木脸上仓皇之色已经全然退却,他握着李艳奴的手腕坐了起来,再微一用力,李艳奴只觉得手筋一麻,那匕首已经脱手而落,被林迁木的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手柄。

  林迁木轻声笑道:“天水雷家的江河剑,引刀入剑,堪称一绝。雷夫人虽然匕用刀势有意掩饰,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式露了剑意。可见刀法剑招虽可互相补益,到底有别。”

  李艳奴不答。

  林迁木也不急着站起身来,就这么坐着笑道:“雷夫人不必掩饰,我也不掩饰。我叫林迁木,我父讳江。”

  李艳奴这才开口,声音不复娇媚,反透着低沉的冷意:“那位不可言者忍了八年,此时想要杀我灭口?也未免太心急。”

  林迁木摇头笑道:“非也。那位视温小娘子如己出,我是奉命来找人的。”

  他放开李艳奴……不,雷夫人的手腕,雷夫人立刻飞身闪出三丈之外,神色清冷,眼神戒备地看着他。

  他将手中匕首抛给雷夫人,笑道:“我给夫人两个选择。”

  TB……C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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